这里寻杳 本体是一只麻雀w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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目前在慢慢设定自己世界观
完成度高了的话会开文,不过坑的可能性很大这点就不要在意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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地底

我们生活在地表之下。


像地表上的人类一样,我们族中的成年人每日工作,小孩子们除了学习和帮助家长以外,就是玩耍打闹。


地表下的工作很是简单,每天都靠挖出一些亮晶晶的东西来维持生活:好的部分留给自己吃掉或者制作成器具,坏的那部分以极其低廉的价格,几乎是送给了来自地表的侏儒。


可笑的是那些侏儒一边嘲笑着我们的愚蠢,把我们不需要的东西当作了宝贝。他们把那些东西重新锻造,用自己灵巧的双手把我们眼中的废物变成了地表上人人惊叹的器物。


那么侏儒是什么样子呢?


侏儒的皮肤像死尸一样苍白,他们的头发和胡须皆为黑色,遇见阳光的照射就会变作石头。有人说他们和小孩子一般高,也有人说其实侏儒和普通人的高低差不多。而且他们是生活在地底的——和我们一样。


那么我们是侏儒吗?


当然不是了。我们的手艺不像侏儒那么精巧,我们族中没有黑色毛发的族人,我们的皮肤苍白是因为我们久不见阳光。我们有着尖尖的耳朵,背后有着已经退化了的小小翅膀。我们居住在哪里,哪里就有源源不断取之不尽的黄金和宝石——这就是我们的能力。




在我们居住的最高的石柱子上,居住着我们的全能者。


全能者据说从来都是女性担任,出现时就有着垂至地面的金色长发,在黑暗的地底中发出温和的光芒,照亮着我们生活的地方。


她在我们的眼中是个神奇的存在。每当族中有人死亡,便会把那个可怜的族人带到全能者那里,由全能者引领他通往他应该去的地方。而有一些时候,她又会莫名的消失不见,不久后便会带一个可爱的孩子回来,把他交给族中的成年人来抚养——据说我们都是这么来的。


除了这些,她还什么都知道。她会给我们讲述外面的“天空”,地表上柔软的青草地,上面覆着的甜美的露水,还有在我们居住地的更深层,她告诉我们那里有着岩浆的低吟。


我还记得在我们很小的时候,喜欢结伴爬上全能者居住的石柱,去问她各式各样稀奇古怪的问题。她真的就像是一位活了许久的、全知全能的老人一样,微笑着耐心地回答我们的问题。等父母们到处找我们时才轻声劝着我们回去,偶尔在临走之前会悄悄塞给我们一块据说是来自地表的东西。



在我成年前一夜,我悄悄地一个人去找了她——那位可敬的全能者。


她就像是我小时候看到的那样风华依旧,就好像她不会变老一样。


就在我冒昧的问出了这个问题时,她似是被逗笑了,竟像个小孩子一样笑了好久,连带着她身边的光芒都在轻微的摇晃。


等她笑够了,她才一边优雅地整理着自己的仪表,一边告诉我她其实是看着我的父母长大的——说不定也看过我的祖父母。


我坐在她的旁边,像小时候那样询问着她许多事情,她也像从前那般温柔的为我解惑。不知为何,我忽的想起来了曾经困扰我多年却又不了了之的问题。


于是我撑着身子稍稍的倾向她,低声的询问关于族人死后的去向。


她似是没有料到我会问这个,惊讶的瞪大了双眼,下意识的轻声说出了一个令我吃惊的答案。


“什么?”我难以置信的问到。


“没什么哦。”她反应过来后迅速整理了表情向我微笑。


就在我还想追问时,她的食指轻轻抵住了我的唇。


“很晚了,”我听见她低声说,“没有成年的孩子该乖乖去睡觉了。”


于是我顺从的站了起来,向她道了晚安,结束了我们的之间谈话。


我本以为我还有机会追问,但也不知是天意还是她的刻意,我的时间被排的满满当当。


直到我死亡,我竟再也没与她说过一个字。



现在的我正生活在地表,与被叫做“精灵”的一族一起生活。他们和我们一族几乎是相同的:黑色的毛发几乎是不存在的,皮肤白皙有光泽,尖尖的耳朵,轻盈透明的翅膀,居住地富饶而美丽。


我一度认为我是误入了什么通道而进入地表的。


因为我刚恢复意识的时候,我感受到我正在一片漆黑中在向下坠落,又听到了耳边传来的、全能者模仿过的果实落地的声音。


我是从某个植物的果实中走出来的。


在我出来以后,我惊讶的发现这里的面孔我大部分都认识:曾经在地底的玩伴、养育过我的父母甚至是祖父母、居住在旁边的热心的邻居……他们在见到我时爆发出一阵欢呼,赞美着上天令他们一族增添了一份力量。


我认识他们,可他们并不认识我。据他们说家族人口的增减取决于上天的安排,他们每天无忧无虑的生活,各自分散着行动,聚在一起的时候很少,仅仅是在有族人出生时,聚集在孕育族人的果实下;再在有族人消亡时,将尸体安放在果壳之中埋下,围在一起举行仪式。


精灵坚信着他们是永生的,“消亡”的只是肉体,等到时机成熟了以后,埋下果壳的地方便会生长出植物,植物再开花结果,最后孕育出他们的族人。


当我了解到这样的情况后,头晕目眩的感觉立刻像潮水般涌来。


我还记得最后一次和她谈话时,对于我那意料之外的问题,她回答的声音很小,但我却听的一清二楚。


我还记得,她是这么说的。


“是地表哟。”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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